吧。”
两个人坐下来,陆芷欣有些感慨的说:“一年了,许庭生,我赖上你一年了。我想到我给你送围巾的时候了,想到骗你给我送玫瑰表白的时候了,想到我给你出主意收购培训学校,你说你介意……”
许庭生笑着说:“其实我也没帅到那份上。”
陆芷欣跟着笑,然后说:“就是矮了点,害我都不敢买高跟鞋了。”
“是你太高吧?女孩子长一米七简直就是犯罪”,许庭生说,“再说了,小女孩,穿什么高跟鞋。”
“你知道吗?许庭生,我最喜欢你叫我小女孩了。”
陆芷欣把脚收到长椅上,侧坐着,背靠着许庭生,说:
“其实这一年,你的变化好大,你自信了很多,还有……气概也多了好多。从我觉得自己是在帮你,指点你,到发现其实已经不知不觉开始跟随你,依靠你。公司里对你有一种盲目崇拜,你知道吗?我好像也被传染了。”
许庭生想了想,像是念书一样说:“其实我所有的自负都来自我的自卑,所有的英雄气都来自我内心的软弱,所有自信满满、振振有词,都是因为心中满是怀疑和忧惧……”
“嗯?”
“一段书上的话。不用懂。”
这些话,其实可能确实只有两世为人,走在两条完全不同的路上的许庭生,他自己能懂。譬如他在丁森事件上的“狠辣”,其实恰恰源自因为他的“软弱”和恐惧,那是一个曾经的弱者受到生命威胁,歇斯底里,不顾一切的反击reads;。
不怕死拿起武器反抗巨人的勇士,战斗的原因……是他怕死。
“好”,陆芷欣说,“一年了,别人都以为我是你的女朋友,只有我自己知道,我只是比你的员工多一点。许庭生,你委屈我了。我委屈死了。”
最大的不公平在于,如果真把身边的人全都摆出来看,陆芷欣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