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执政!你说这话可有多少把握?可莫只是大言炎炎!”
杨应麒斜了他一眼,淡淡道:“韩大人虽为副宰相,但不管兵部,这军事上的事情,还是由枢密院来把握吧。”
韩昉大声道:“韩昉管的虽不是兵部,但自侍郎以上,均有资格过问军政大事!如今岳飞近在千里之内,而且从京师、塘沽到大名府乃是一马平川,快马疾行,旬日可至!其危如此,而执政却还是不当一回事,未免令人忧心。”
杨应麒道:“危险不危险,韩大人说了不算,因为你不懂。”韩昉大窘,正要反驳,杨应麒已站起来道:“韩大人,我不和你作口舌之争了。国家大事,有应该以众议决定的时候,也有不应以众议决定的时候。如今满城一闻岳飞之名便上下仓惶,如鼠群见猫,未战而先萎靡匍匐。当此之时,正该由明智者独断!我定策之前曾遍询智者,主意既定,就不会再因诸位的怀疑而中途改易!若诸位疑我,尽可先罢了我执政之位、枢密之职。若还信得过我,便请不要怀疑我的决定!”
折允武忙也站起来道:“七叔言重了!七叔既有把握,允武便不作无谓的担心了。”对群臣道:“此事无须再议!”就要解散会议,杨应麒道:“且慢,我刚好还有一件事,就趁现在提出来大家议一议。”折允武问何事,杨应麒道:“七执政中尚有三位在外,我想也该陆续调他们进京了。”
折允武沉吟道:“三叔、五叔坐镇一方,六叔更是身在前线,恐怕不好轻动。”
“不然。”杨应麒道:“东北汉化已深,安定已久,王政善抚诸夷,能结士心,有他在安东北路主政足以稳定一方,五哥大可回来。三哥巡视漠北为时已久,也可着他先移虎驾于漠南,等时机合适便可归京。至于六哥那边,陕西虽在前线,但与中原不同:西北大军这次未曾损折,我军在西北的军事实力仍然大大强于宋军,有刘锜、种去病任何一人在足以保西北无恙。如今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