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没有生命之忧。
那边有莘不破和于公孺婴等正忙着重新安排舟筏下水。只有桑谷隽仍然守着师韶。自从桑谷馨上了花车,姐弟再通讯息,已是天人永隔。大姐姐在夏都的生活到底如何,没人能告诉他。这个师韶,是姐姐在夏都认识的朋友么?
昏迷中的师韶呼吸突然不稳,一阵咳嗽,醒了过来。
“你还好?”桑谷隽问。
师韶沉默了一会,说:“谢谢你们。”
“其实我们没帮到你什么。”
“有这份心,我已经很感激了。”
如果是有莘不破,这时一定会问关于那乐声的事情,但桑谷隽更关心的是已经姐姐的旧事:“你好像认识我姐姐。”
“嗯。”
“你怎么认识她的?”
“我?哈哈,”师韶干笑了一声:“所以我说,你们帮错人了。其实我是一个刽子手。”
桑谷隽奇道:“刽子手?”心中隐隐感到不妥。
“你姐姐……是由我动手的……”师韶木然说。
“什么!”桑谷隽大叫一声,几乎跳了起来。他的声音把几个伙伴都吓了一跳,一齐望了过来。
“我说……”师韶顿了顿,终于开口:“抽丝剥茧,是我动的手……”他话没说完,早被一拳打得飞起,肿了半边脸,落下四五颗牙齿。桑谷隽冲了过去,又是一拳落下,腰里一紧,右拳被人扯住:抱住他腰的是有莘不破,抓住他拳头的是于公孺婴。
“你们放手!让我宰了他!”
于公孺婴道:“事情还不明了!弄清楚了再报仇不迟。”
“没什么不明了的。”师韶笑得很凄凉:“她的生命,是在我手上结束的,由她的弟弟来了结我的生命,正好,正好。”
听他这么说,桑谷隽反而呆住了。众人都隐隐感到:这个瞎子并不仅仅是他自己所谓的“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