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看不出是什么神情,只是瞧见欧阳子昱静静的靠躺在树枝上时,眸里闪过了一丝丝的担心,又或者是责怪。
欧阳子昱沉默依旧,也不看她,也未说话。见如此,她又一步一步地走到了树下,“现如今,满城外头的每一处都溅满了鲜血,从鸿城到满城,死去的将士千千万万,还不包括北漠与东离了,四国民不聊生,随处可
见的无辜难民,看到这些,你也该消气了吧?”
他垂了垂眸,“你还是不懂,我心里憋着的,不是气,我也不是个小孩子,撒完了气就能没事了。”
“我知道你不好受!”
凉音轻声说着,后又缓缓接道:“我也知道你受了很多很多的委屈,可那些都已经是过去了……”
“过不去了!”
欧阳子昱低吼一声,这才终于望向了她,美艳的眸里写满了苦涩。
“除非这天下的所有人都死了,否则都过不去了!”
凉音蹙了蹙眉,想说什么,可是张了张口,终是什么也说不出来。
见如此,他不由又缓缓跳到了地上。
“你追过来,是想感谢我吗?若是感谢,不该是这样的态度吧?”凉音忽地扬了扬唇,“是呢,我是该感谢你,可若不是你,今日的战场之上又怎会有如此多的鲜血?你到底要我如何,总是利用了我,又帮我一次!将我推入火坑,又一手
将我救出!”
说着,她又平淡着道:“这就像是你甩了我一巴掌,又给了我一颗糖般,是的,糖很甜,甜的我十分感动,可是脸也很疼,那种无法言喻的疼。”
欧阳子昱一声冷笑。
“你若没说,我都没有发现我是如此的纠结,做出的事又如此的矛盾呢。”
凉音呼了口气,没有开口。
又听他道:“那你现在,到底是来同我说什么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