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陌生人。说过之后,想将她推开。她早有准备,对他说,要不这样好不好?我们不复婚也可以,我们做情人。他冷笑了一声,说,做情人?你要多少情人?我没想到,你还有当武则天的兴趣。她拉住了他,低声下气地说,要么,不做情人也可以,你帮我一把,好不好?我保证,只要你帮我这一次。以后再也不缠你了。他想,孤狸尾巴终于露出来了。他倒是想看看,她的目的何在。他指着里面
的沙发说,你去那里坐着,好好说。我把话说在前头,你如果再一哭二闹三上吊,我立即走人。他的话说得够重了。在他的眼里,她就是那种市井女人,俗不可耐却又弄了件华丽的外衣披上,以为把自己打扮得花枝招展并且将嘴唇涂得鲜红鲜红,就是高稚就是气质就是层次。她还常常为此暗自得意,不止一次在他面前说过,我们的层次就是不同,你的坯子在那里。她很听话地走过去,在沙发上坐下来。他回到房间里,靠在放电视机的桌子前,说,现在,你说吧,要我帮你什么她说,让翁秋水当副厅长。他想,现在终于承认和他有关系了,刚才不还是信誓旦旦吗?同时,他也感觉到了一种信号。他很清廷谷瑞开这个女人,她属于那种不会有无缘无故的爱却有无缘无故的恨的人,她如果极其努力地帮一个人,绝对不会是帮别人,而是帮自己,是自己想从中捞到更大的好处。比如他们还是夫妻的时候,她曾努力想让他在报社谋得一个好职位。她那样做,无非是想她能从中捞到更大的好处,以及他有个好的前程之后她能够更加风光。现在,她如此努力地想帮翁秋水,难道说,她真的打算和翁秋水结婚?翁秋水的老婆怎么办?他说,这个理由不充分。他想说,且不说我和他非亲非故,而且,他是个给我戴绿帽子的人,你以为我弱智呀,我会帮他?我恨不得生吃了他。这话,他自然不会说,现在他是有身份的人,说任何话,都不能把自己等同于市井斗民。她说,只要他当了副厅长,处长的位笠就空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