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听了这些话,火气往上涌。心想,给张国昌当秘书是组织上安排的,是我的工作,我每天想的就是如何把这些工作做好,现在怎么都成了烂屁眼子事儿了?但转念一想,秀才遇上兵,有理说不清。既然你们想要钱我给钱好了。我无心恋战,因为杨娜在三亚还等着我的消息呢。我从钱包里当场点了四千五百元钱,递给陈原。
“雷默,行啊,挺有钱啊!”者乔斌揶揄地说。
“我去三亚身上就带了这么多钱,这些钱是我媳妇一个月的工资。”我解释说。
“你爱人在哪儿工作?”陈原一边点钱一边问。
“在航空公司工作。”
“你爱人一个月不少挣吧?”
“一个月五六千块钱。”
“比我们反贪局的人挣得多多了。”
“陈处长,如果没有别的事,我就回去了。”
“等等,你还得签个字。”
者乔斌拿过来一张《清江省人民检察院扣押物品、文件清单》,我在原物品、文件持有人处签了字。
“好了,雷默,你可以走了。”陈原冷漠地说。
我与陈原、者乔斌握了手后,离开了418房间。走出黑水河会所,望着马路上熙熙攘攘的人群,来来往往的车流,内心一片茫然。
早晨,我走上凉台,太阳已经升到树林的树梢上,照耀着山林和溪水。远处水库的雾气在消散,湖光山色,碧空蓝天,天空升得越来越高,霞光不断扩散开来,晨雾泛出银光。湖面上,山峰间,天空中,树林里,光怪陆离的阴影和线条纵横交错,到处都显得宁静而柔和,呈现出和谐而瑰丽的美。我内心感到一阵阵的愉悦,很想以某种方式表达出来,要么唱歌,要么呐喊,最后,我还是以沉默的方式进行了深呼吸。
迟小牧睡眼惺松地推门进来了,我一看他的黑眼圈就知道这小子准是洞房花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