湍急,有的地方河身宽阔,水流缓慢;有的地方河水清澈,有的地方河水浑浊;有的地方河水冰凉,有的地方河水温暖。人们也是这样。每个人身上都有共同人性的胚胎,有时表现这一些人性,有时表现另一些人性,有时变得完全不像他自己,同时却又始终是他自己。”我不知道现在的我像不像我自己,也许现在的我才是真实的我。不过如果我自身是一条河流,目前的河水不仅湍急,而且冰凉浑浊,让河流宽阔、清澈、温暖,没有别的办法,只有不断地向前流淌。
第二天早晨,杨娜的那位同学派了一辆车送我去机场。杨娜的情绪很低落。我更是心事重重。一路上,杨娜紧紧拉着我的手。我的脑海里一直在回忆跟上张国昌以后发生的一些事情。杨娜从我自信的表情上看出了我没有做违背良心的事。
上飞机时,杨娜紧紧地抱着我,眼泪打湿了我的肩膀。我只能先走一步,杨娜他们的事还没办完。我走上廊桥时不敢回头,怕自己的眼泪流下来。
飞机飞翔在万里白云之上,从机舱放眼望去,白云之上太阳光亮光亮的,云像散开的棉花,让人有一种跳下去就会融化的感觉。远处,湛蓝湛蓝的天有一种空灵的气象,蓝的边缘有一抹发红的黄,让人想到佛光。这佛光顺着阳光射入飞机的窗户,我觉得这光线穿透了自己的灵魂。突然太阳被黑灰色的云遮住了。不一会儿,太阳又冲破云层。云散处向下望去,河流宛若少女的发带从天上飘落下去,在大地上蜿蜒地伸展。
庞大的机体穿过厚厚的白云,俯身降落在东州机场。我穿过廊桥,随人流走出机场,机场内外人声鼎沸。我却像什么也没听见,什么也没看见。一个人在候机大厅前愣愣地站了一会儿,然后打了一辆出租车,驶出机场。
“大哥,你去哪儿?”出租车司机问。
“去黑水河会所。”
出租车司机先是一愣,然后试探着问:“大哥,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