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我和罗元文、阿里成了同学。
拿到录取通知书后,罗元文提议,请阿里吃顿饭,熟悉熟悉,毕竟是师兄弟了。
傍晚,我们在医院东门的穆斯林餐厅请了阿里。阿里的年龄比我和罗元文长好几岁,今年三十三岁,他是学校里唯一的伊拉克学生。如果不是因为长相,没有人知道他是伊拉克人。因为他中文的流利程度让人吃惊。
阿里很喜欢吃涮羊肉,我们就要了火锅。
“阿里,喝什么酒?”我问。
“涮羊肉当然要喝白酒,”阿里说。
他亲自向老板娘要了小烧。
“中国和伊拉克都有很悠久的历史。中国有东方文明,我们有古巴比伦文明;中国有长城,我们有空中花园,”阿里深情地说,“为我们两国人民的友谊,为我们的友谊干杯!”
阿里的酒量佷大,第一杯全干了,我和罗元文不示弱,也全干了。我和罗元文很喜欢阿里的性格,言谈中我们知道,阿里本科、硕士都是在北方医科大学读的,硕士读到一半时,海湾战争爆发,他应征回国参战。
“当时我是在伊拉克、科威特边界的最前线战斗,只记得当时弹片横飞,身边不断有人倒下,有的人再也没能站起来。我是头部被弹片刮伤而倒下的,被送进医院后昏迷了好几天。我很幸运没伤及大脑,虽然流了很多血,但终于挺了过来,不过和我一起战斗的人,许多都因弹片伤及大脑而死去了。”阿里滔滔不绝地说着。
“这是不是促使你学神经外科的原因?”罗元文问。
“是的,从此我对神经外科开始感兴趣。海湾战争结束后,我被公派到中国留学,当我得知穆怀忠教授在神经外科的造诣后,笃志要考取他的博士,我终于成功了。”阿里兴奋地说。
“阿里,祝贺你,也祝贺我们成为同学,来,干杯!”我说。
罗元文也端起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