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也是文艺骨干,从小他就招女孩子喜欢;而我呢,喜欢画画,我妈从来就没上过心,我也就无从知道如何实现画家梦了。
我正胡思乱想着,周丽萍从女厕所出来了。
“刘宝林,有话回家说吧。”周丽萍温柔地说。她自从一个人生活后,好像长大了许多。
一到周丽萍家,我就说:“我饿了,有吃的吗?”
周丽萍给我盛了一碗糊糊粥,又拿了一个窝头,说:“吃吧!”
“有菜吗?”我咬了一口窝头问。
“我看你不太对劲,你妈又打你了?”她拿了一碗咸菜问。
我点点头。
“为什么?”她不解地问。
“不为什么。”我搪塞地说。
“不可能,肯定是你又淘气了。”周丽萍坐在我对面说。
“我就是把家里的豆油拌饭了。”我不好意思地说。
“你可真蠢,那能吃吗?一股生豆油味。”
“我哪知道。”
周丽萍哈哈大笑。
“周丽萍,我想我爸了,你想你妈吗?”我红着脸问。
我这么一说,周丽萍不笑了。
“刘宝林,昨天晚上,我梦见我妈了,她一个人在一间小黑屋里哭,哭得可伤心了。”她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下来了。
“周丽萍,咱们去草滩农场吧,你可以去看你妈,我可以看我爸。”我充满期待地说。
“太远了,要坐火车去。”周丽萍犹豫了一下说。
“你不是去过吗?你领路,我给你壮胆。”
“我只知道坐火车往南走,可我们没钱买火车票呀!”
“没关系,我俩扒火车去,只要火车往南走,我们就能到草滩农场。”
“能行吗?”周丽萍迟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