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让家长来,还是让老师来吧。”我急中生智地说,“我们真是学雷锋小组的,从正门进不来,就从铁丝网钻进来了,我们没见过飞机,好奇,想看看飞机。”
“我看你们三个不是想来看飞机,是想偷飞机。你们老师叫什么名字?怎么联系?”班长一本正经地问。
我心想,绝不能让我妈来,否则,非挨一顿揍不可。王德良虽然是老师,但私下里像哥们儿,只要校长不知道准没事。
班长审讯完我们后,分别给我们派了活儿,我擦营房的玻璃,高光扫地,于涛择菜。我们干得特别起劲,只是快到吃晚饭的时候了,王德良也没来,我们都快急死了!我心想,王德良,你也太不够哥们儿了,怎么还不来呀?
干了大半天的活,我们都累坏了,班长给我们端来大米干饭和猪肉炖粉条子。我们很长时间没吃过这么好的饭菜了,一顿狂造,撑得直捂肚子。
“好了,吃饱了,也喝足了,你们走吧。”班长面带笑容地说。
我们好像没听懂,于涛问:“解放军叔叔,你们真放我们走?”
“怎么?你们还想长住呀?”班长绷着脸说。
“我们老师怎么没来?”我纳闷地问。
“我根本没找你们老师,”班长笑着说,“找老师家长都够你们受的,好了,你们回家去吧,以后别再来玩了,这里可不是玩的地方。”
我们一听撒丫子就跑,那感觉就像全人类三分之二的受苦人都得到了解放。我们一口气跑回了南里。
跑到厕所时,高光气喘吁吁地说:“操你妈,别跑了,我的尿都快憋不住了。”
于是我们仨都进了厕所。
“二林子,大尿壶啥时候回来?”高光一边尿一边问。
“她是你的马子,我哪知道?”我装得像是和周丽萍没啥关系地说。
“去你妈的,别跟我装,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