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我都应付不过来,又是处理文件,又是处理群众来信,每天还要安排你的工作和生活,还要给你写材料,时不时还要打探信息当间谍,我他妈的又没长三头六臂,怎么可能面面俱到?城建厅没挂你的照片,根本就是丁仁杰疏忽,明明是他身在曹营心在汉,向李国藩献媚,连丁仁杰这点心计都看不出来,还他妈的整天形影不离、称兄道弟,我看你早晚得让丁仁杰这条狐狸给送到老虎嘴里去!
我心里这么想,但脸上一点也没敢表露,只是沉默不语。
张国昌气哼哼地接着又问:“我与林诚昆的合影放哪儿了?”
张国昌这么一问,我还真有点发蒙,只影影绰绰地有一点印象,便随口说:“可能放在办公室了。”
张国昌没好气地骂道:“你这小子就是他妈的心粗,这么重要的照片放到哪儿心里都没数?马厚,你送我去省政府,我找高省长有事。雷默,你就别去了,赶紧下车,回办公室找照片。”
马厚将车停在马路上,我一个人下了车,奥迪车扬长而去。我呆呆地望着街上的车水马龙,心想,照片好找,只是太显眼了,一旦挂到城建厅里必然传到李国藩的耳朵里,这样,两个人的矛盾会进一步加深,看来张国昌是拉开架势要与李国藩平分秋色、自立山头了,只是凭张国昌眼下的实力还不足以与李国藩抗衡,一旦窝里斗起来,结果可想而知,不过,拦是拦不住了。我叹了口气,伸手打了一辆出租车。
回到办公室,我到处找张国昌与林诚昆的合影,终于在张国昌的写字台与墙之间的夹缝中找到了。这张照片镶在木制的相框里。有一米高,半米宽。外面用塑料包裹着。我清理了照片上的灰尘,走出了办公室,刚好碰上陈建祥走过来。
“雷默,”陈建祥笑眯眯地问,“手里拿的什么?”
我不想让陈建祥知道,敷衍道:“没什么,一幅画。”
陈建祥眨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