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了。贫道说的不过是山野之言。”
“在青山绿水之间,只有山野之言才更相配,”张国昌起身笑道,“谢谢道长的茶,我去给玉皇大帝上炷香。”
“好,贫道陪张市长去。”五虚说完起身带路。
张国昌半真半假地笑道:“道长,这一天到晚难得有个清净,我真想到你这儿清修几天啊!”
老道长呵呵一笑:“张市长开玩笑了,不过清修修的是心,修心修的是一个‘戒’字,贫道劝张市长就不要到玉皇殿上香了,还是去救苦殿拜拜太乙救苦天尊吧,到那里许一个‘戒’字的愿,便能逢凶化吉,遇难成祥!”
张国昌不以为然地说:“道长,天上有玉帝,地下有皇帝,这玉帝是天上的皇帝,是管官的,官场中人还是拜拜玉皇大帝吧。”
五虚道长一笑做了个请的手势说:“悉听尊便!”
从白云观出来,我陪张国昌沿石阶缓步而下,张国昌在玉皇殿上了香许了愿,心情不错,他一边走一边问:“雷默,五虚道长所言你有何见解?”
“张市长,”我思忖道,“老道无非告诉我们凡事要掌握个度,天下事最难把握的就是个度。道人何以游朱门?答曰:君自见其朱门,贫道如游篷户,如此而已。”
“雷默,”张国昌感叹地说,“水至清则无鱼,人至察则无徒,官场上最是如此啊!”
“张市长,”我若有所思地说,“日中则移,月满则亏,老道送你一个‘戒’字怕是大有深意。”
“雷默,”张国昌不屑地说,“出家之人讲戒律,红尘中人讲戒心、戒备,戒备什么?就是戒备对手,你没到我这个位置,到了这个位置,你就知道应该戒什么了。老弟,这就叫高处不胜寒啊。对了,银环路的港资还差三分之一没到账,李国藩让我再去香港催一催,明天是周末,我想带你大嫂去,你回去让杨娜订三张去广州的飞机票。千万别和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