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像平常我眼里的张副市长,举止言谈,音容笑貌,都有变化,甚至连抽烟、喝茶的架势和方式,也多了几分“匪气”,我有一种打入敌人内部的紧张感,这种感觉怪怪的,萦绕心头。
“雷默,你身上书生气还是太浓,还有股子侠气,这两样东西都不适合官场,你现在要学会韬光养晦,韬光养晦不是让你当隐士,在大海上能掀翻巨轮的往往不是巨浪,而是暗礁和暗涌,我的意思你可理解?”
“明白,我明白!”我连连点头说。
我感觉张副市长说这番话是动了心思的,他首先要打掉我给他当秘书的兴奋,让我冷静下来,重新审视自己,然后再用官场的经验震震我,使我学会不露锋芒。张副市长今天说话有点敲山震虎的味道,他是担心我这个科班硕士对他这个没念过大学的领导不能从心里佩服,要知道时间一长,仆人眼里无伟人啊。当然,张副市长毕竟是久经官场的人,嬉笑怒骂皆成艺术,任何一件事只要成了艺术,就妙不可言,意趣无穷。
“好了,”孟丽华和蔼地说,“今后你们就是家里人了,日子还长着呢。”
大家又扯了一些闲嗑,我看了看手表起身说:“不早了,我们就告辞了。张市长,明天几点钟来接您?”
“明天早晨七点钟,你和马厚来接我吧。”
离开张副市长家以后,我的心情非常复杂,我不知道今天的选择是对还是错,对则是福,错则可能是祸,特别是我听了张副市长的嘱咐以后,有一种无奈、压抑的感觉,甚至还有点沮丧。五年不允许考虑当官的事,五年中国将发生多大变化啊,不想当将军的士兵不是好士兵,我从小就做着将军梦,俗话说,十年寒窗无人问,一举成功天下闻,我的确是想做点大事的,何况未来的五年将是我人生中最黄金的年龄段,就这么献给张国昌了,到底值不值?为了平复自己复杂的心情,我在心中不停地宽慰自己,跟张副市长五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