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我的杨妮儿,即使与她缠绵*,我也无法让我空虚的灵魂吸尽她仙性的姿色,为我所独占。为此,我恨不得让灵魂再空虚些,好有更多的空间容纳她那让人透不过气来的妩媚。然而,我的灵魂即使空虚到极限,也做不到虚怀若谷,最多是虚怀若肉体。说句掏心窝子的话,仅仅为了杨妮儿那双娇嫩纤巧或者干脆叫巧夺天工的趾甲上还残留着一点儿鲜红的趾甲油的顽皮淘气的脚,就足以让我为其牺牲一切了,何况是她那全身足以让人精神错乱的肉体!尽管我有驻京办主任般的狡猾,但是驻京办主任一旦精神错乱,他的全部聪明也只能是精神病人的聪明。杨妮儿已经成为我的彼岸了,自从我掉进她精心设计的桃色陷阱,我全部的追求都寄托给了理想的彼岸了。当然我并没有意识到理想的彼岸就是信念,谁会把女人当做信念,但是杨妮儿并不是女人,她是天使。将天使当作信念有什么错?只是每次见到这个像狐狸一样的天使,我的克劳泽的细胞就进入疯狂骚动之中,一丁点儿的压力就足以像火箭一样直入天堂。专案组领导,我之所以把我的真实感觉如此细腻地写出来,并不想奢望你们理解我,只是企求你们从人性的角度同情我,一个为爱而走火入魔的男人难道不值得同情吗?你们可能认为我不是一般的男人,我是驻京办主任,抵御诱惑的能力应该更强些,但是再强我也不是特殊材料制成的,我和你们一样都是肉体凡胎。我并不想为自己狡辩,起初我被“双规”时,感觉就像一条鱼被困在鱼缸中,你们就像是站在鱼缸外的观赏者,现在我不这么认为了,因为负罪感促使我开始寻找自己的罪过了。我当然也会把我的寻找过程写在这里,其实我一直在这么做。现在我和梁市长、齐胖子、高严的麻将还没有打完,闲谈中高严问梁市长杨厚德能判多少年,梁市长黑着脸说:“像杨厚德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就应该重判。我已经跟专案组、市检察院和市法院打招呼了,不会低于二十年。”
齐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