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往洞口处堆了堆,算是勉强遮掩了一下。
蛮子身上还在淌血,尤其是肩膀上那一箭,箭头全部没入肉里,还带着半支箭杆,看得红梅心惊肉跳!
那人已经陷入了半昏迷的状态,眼睛紧紧闭着,嘴唇一张一合,也不知道是在念叨什么?
他这么重的伤红梅不敢怠慢,先把那人身上的湿衣奋力往下扒了扒,然后脱下自己的棉袍将男人赤裸又冰冷的胸膛盖住,这才咬紧牙关来帮他处理伤口。
她撕了中衣上的布条,先把那人臂上那记蹭走了深深一道血肉的伤口裹上。
然后是小腿上那个蛮子自己已经硬生生拔去了箭头的血洞。
最后才是男人肩膀上那支箭头。
如果不将它取下去,红梅实在是不知道要怎么才能把那人身上湿透的棉袍完整地脱掉,又要怎么给他裹伤?
这么冷的天,如果没有棉衣,不及时止血,这人这么重的伤一定会死!
小姑娘满脸是泪地拔出蛮子靴筒中的匕首来,在火上烧了烧,这才朝着那人深入的箭伤处笔去。
可是……她真的不敢下手,怕会让他伤得更重,怕自己做到一半又不敢继续,会让他更痛……
“莫怕……红梅,割开箭头旁边的皮肉,莫要让它勾住我的骨头,就能拔出来了……”
蛮子居然醒了,半垂着眼皮,目光温柔地望着眼前哭得满脸是泪的小姑娘。
临了能让她为自己这么狠狠的哭一场,这感觉为什么这么叫人欣喜……
“蛮子哥……都是因为我……”
红梅一手紧紧握住匕首,另一手则握住男人冰冷的大手。“你忍一忍,要是太痛,你就咬住这衣裳。”
她把自己的棉衣往蛮子嘴边送了送,再次提起匕首,向着那箭尖破出的棱形伤口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