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伤了人,没事,你别害怕,下回要是再遇到山匪,咱们照打就是!走吧,上车赶路。”
那车夫整个人呆在当场,完全傻了。
这啥意思?不是发现了他有问题?而是来安慰他的?
马车很快又动了起来,这回车夫没啥二心了,侥幸啊,没被看破,再说人家这么厉害,他还是老老实实赶车吧……其实长乐本来想朝这车夫讹笔钱压压惊的,可那车夫的话让她突然想到,这群人同是社会底层,铤而走险也是迫于无奈,没准谁家真就躺着个八十老母,膝下还有儿女嗷
嗷待哺,他们无心伤人,说明还有良心,自己又何必讨不到好还非得撕破脸让人难堪呢?
再者说了,眼下她还得指这车夫送她们去翼城办事要紧,多生事端对自己全没半分好处,引来官差更惨,她那一车的金矿石那可就真保不住了。
马车一路走长乐就一路在想,这乱世什么官啊匪的,其实不定哪个更可怕呢!
项大郎没吱声,脸上神情依旧憨厚愚钝,一手将某女圈进臂弯让她舒舒服服靠着休息,心里却是越来越多的兴味。
他家这小娘子可真是与众不同,以为她不会发现那车夫有问题,可事情一出她立马就察觉到了!又以为她会把车夫拆穿,闹得事情不好收拾,可她就那样画风一变,不愉快立马变成了让人温暖的关心之举,既借自己的武力给了那车夫威慑,又让人家对她心生感激,
他家这娘子还真是会审时度势,更会做人!
翼城距离万户镇二百来里地,途中岔路条条,没个识路的人不定得多麻烦。此刻尚好,马车在官道上跑得飞快,青天白日的,一路再没啥意外发生,到得晌午头上,车已经进了城,长乐说要去金铺,那车夫很自觉地一路询问街上往来的同行,很
快就把他们送到了翼城一个较大的金铺子门前。
长乐带着项大郎一起进了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