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大郎很快收拾停当,担了两大筐的肉下山去了,长乐忧心地回到屋子里,喂她爹喝了几口肉汤,见他又吐血,脸色难看得吓人,心头更是沉重。
长乐把仍旧全身冰凉的赵四在炕上安置好,拿来烤好的衣裳拿给俩弟弟穿上,空出被来给她爹盖严,这才让赵四婶出去帮她收拾旁边的棚子。
项郎一时半会儿回不来,不能什么都指着忙他一个人。娘俩合力把那些缸和罐子都堆到一处,将地上的柴整齐地堆在内侧避风的位置,四角钉入几根项大郎做篱笆剩下的木头桩子,固定住那些柴不会滑塌,最后才把上长乐用
来编草鞋的干草厚厚地铺在上面,勉强能当个床来睡。
赵四婶过意不去。“真是难为你和大郎了,我们这一来,害你们连个睡的地方都没有。”长乐笑笑。“娘不用这么说,谁让咱们是一家人呢?项郎对他自个儿家都没有对你们好,以后您记着他这份心意,别再把他当外人就是了,像您上次说那蒲公子好,以后再
莫要说那种话。”
赵四婶尴尬。“娘知道了,论善心、论勤快,没人能比上大郎,大丫啊,以后娘就把他当自个儿亲儿子看!”
娘俩担心着赵四身上的伤,也没多说什么,赵四婶又回屋里照顾那一大家子去了。长乐则找了个合适的瓦盆,又拿了几根粗柴,回到灶前,扒了些灶底的碳火放入盆底,又把她做饭时烧了一半烧水熄灭的大块木碳装满瓦盆,最后再将那几根粗木放进灶
下继续烧上,端着碳盆放进棚子里。
等项大郎回来棚子里的温度也上来了,就算下雨也不会冻着他们。
俩狗乖乖在棚子里趴着,长乐怕雨天它们找不到吃的,取出几根带着筋肉的的骨头来用石锤砸碎,放到俩狗面前给它们吃。镇上距离不近,长乐等了好久,项大郎竟然背了济世堂最有名的老郎中回来,高蛮陪在旁边,背上背着老大的药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