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说如果,那些飞乌蛮人再次作乱,张公就有足够的理由拒绝泸州。
同时他可以出兵镇压,到时候少不得是大功一件。此前普慈之战,我听说是被外人主导,与张公没有任何关系。可如果镇压平叛是由张公主导的话,也就有了说话的资格。
到时候,只要张公对朝廷表奏,是你发现了飞乌蛮人的狼子野心,那你此前的所为,也就不再重要。张公立了功,就可以为你求情。到时候怎么说,都在张公一念之间。”
冯绍安乍闻,可是吃惊不小。
这穆先生的主意,竟然是要他激起飞乌蛮人的兵变吗?
“先生,可如此一来,普慈……”
看到冯绍安一脸犹豫之色,穆先生笑了。
不过,他的笑容有点冷,让人不禁心惊肉跳。
他轻声道:“造反,不死人又怎叫做造反呢?
飞乌蛮杀的人越多,罪名就越重,而公之罪责就越轻……况且,公在普慈就任八载,都做了些什么事情,心里应该很清楚。那些事情做了,就难免会留下痕迹。而今是抹去那些痕迹的最佳时机,飞乌蛮造反了,死绝了,谁还会再追究你的事情?”
冯绍安的脸色,顿时煞白。
前几年,他偷偷贩卖了一些违禁品给孟凯,得了不少好处。
此外,飞乌蛮通过婆娑古道偷运了不少东西,都是在冯绍安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情况下进行。
原本,冯绍安觉得是万无一失。
可不成想竟然被眼前的穆先生知道,顿时乱了分寸。
穆先生道:“公颇具才干,可惜却没有机会施展。
可若是这次事情做成了,我与张公会设法向朝廷举荐,让你离开剑南道。日后,你定会前程似锦,可如果身家不够清白,难免被人拿捏。趁着这次机会,把所有的事情都做一个了结,这样对公而言是一件好事,而对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