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播密川;以及疏勒边军的古怪行为……
杨守文闭上眼睛,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
仔细想想,如果不是李旦,其他人恐怕也没有能力去做这样的事情!
“父亲,天知地知,你知我知。”
杨守文说完,挑车帘从马车上下来。
“我想一个人走走,天不早了,父亲早点回去吧。
有些事情,你我父子心里明白就好,莫要轻举妄动。我想,陛下未必不知道这些。”
杨承烈坐在车里,没有下车。
他掀起车帘,沉声道:“兕子,你也多小心。”
这句话出口后,不知为什么,杨承烈觉得一下子轻松了不少。
也许是有人和他分享了秘密;也许是因为,他找到了一个可以相信,甚至依靠的人。
目送着杨守文的背影,消失在茫茫夜色之中,杨承烈突然笑了。
+++++++++++++++++++++++++++++++++++
已是隆冬,桃花峪早已不复那苍郁景色。
银装素裹,火树梨花,是眼前桃花峪的真实写照。月光照进桃花峪的谷口,更显得几分清冷。
谷中的茅屋依旧,亮着灯。
当杨守文回到桃花峪时,已经是后半夜了。
寒风呼啸,但是在吹入峪谷后,却变得轻柔许多。杨守文登上门廊,房门吱呀一声打开。
“师父,你怎回来的这么晚?”
开门的是封常清,那小脸上带着几分焦虑。
杨守文笑了笑,取下了身上的挎包递给封常清,迈步走进屋内。
火塘里的炭火很旺,上面挂着一个铁皮水壶,里面的水已经沸腾,正咕嘟咕嘟的冒蒸汽。
明秀在坐在火塘旁边的白狼皮褥子上看书,杨十六则蜷在一隅打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