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可是自以为潇洒不凡,折扇扇着,八字步走着,哈哈哈哈!”
朱瞻基失笑道:“谁年轻时都有过这等轻狂,没经历过反而是缺失。”
两人在笑谈,言语间极为随便,而坐在对面的费石和安纶却如坐针毡,脸上的赔笑都要维持不下去了。
这下满城都在寻找太孙吧,可谁曾想他居然轻车简从,和方醒来到了莫愁湖。
而大清早费石和安纶就被人堵在了卧室外面,来人出示了方醒的手书,让两人到莫愁湖来。
两人在湖边等了半天,这才看到朱瞻基,被吓得魂都丢了一半,然后方醒一招手,马上有游船靠岸,可见是有预谋的。
朱瞻基笑完了,然后漫不经心的道:“南方官场的考功在金陵吏部,北平不得干涉,这几年如何啊?”
那话儿来了!
安纶和费石相对一视,然后各自拿出一本册子出来递过去。
接册子的是方醒,在他仔细翻看的时候,朱瞻基摸着茶杯,缓缓的道:“五成以下的重复,说明你们没有偷懒,五成以上,那便是在空耗。”
找官吏的贪腐证据不容易,如果要偷懒的话,肯定是往嫌疑最大的那些人去查。
如果锦衣卫和东厂查到的人有一半是重复的,那就说明他们在偷懒。
朱瞻基这个论断让费事和安纶都有些心惊。
这位可没有太子的仁慈啊!
朱瞻基垂眸喝茶,不再说话。
方醒那边渐渐的加快了速度,等两本都看完后,他闭眼想了想,然后说道:“四成吧,算是勤勉。”
费事和安纶同时松了一口气,原先对方醒有些不满的安纶,此刻整个人都被感激给填满了,只恨不能和方醒共谋一醉。
朱瞻基此刻不看这个,他说道:“金陵各部如何?”
打狼得先打头狼,如此方能震慑狼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