佑伸出胖呼呼的小手,轻轻的替老人擦眼泪,上官夫人抱住孙子,失控的嚎啕大哭。
还记得刚到美国的第一年,有一天晚上,她看到媳妇坐在孩子的床边,抚摸着他的脸蛋说:“天佑,虽然你不知道你爸爸长什么样子,不过没关系,你看到自己长什么样子就知道你爸爸长什么样子了,因为,你长得很像你爸爸,还有,昨天你周岁生日,不要怪你爸爸没有给你准备礼物,你爸爸给你最好的礼物就是你的名字,天佑,上天庇佑的孩子,正是因为你有上天庇佑,所以你才这么的聪明,健康,天佑,爸爸没有死,只在他在我们心里是活着的,那么,他就是活着的。”
那天晚上,静雅不知道,婆婆哭了一夜,哭的,心碎了好几次。
静雅每天都在固定的场所卖,而她不管带多少出来,总是能卖得一朵不剩。
这几年,有很多人追求她,有华侨,有富商,有中国人,也有美国人。
然而面对他们的追求,她总是一笑置之。
三十几岁的她,尽管仍然貌美,却不会再热烈的去爱一个人,更加不会为谁,爱到满身伤痕。
人生有两种境界,一种是痛而不言,一种是笑而不语,这两种境界,她都达到了。
在她卖的不远处,有一个法国籍的流浪歌声,正动情的唱着自编自创的英文歌曲,他每天都在那个地方唱歌,曾经也向静雅示过爱,只是被她拒绝后,便很快死心了,外国人和中国人的区别就是,他们很容易放手,所以,他们过的很快乐。
静雅聚精会神的听他唱歌,轻柔的春风里,夹杂着玉米百合淡淡的沁香,远处蔚蓝的天空偶尔有几只不知名的鸟儿飞过,在这种境界下,她想,一生就只样度过,其实也没有什么不好。
“小姐,给我一束。”
清晰的中文响在耳畔,她的手轻微颤抖,会不会有一种错觉,当你想一个人的时候,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