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
许徵关切的声音响起:“妹妹该不是梦魇了吧!”
邹氏一边轻拍许瑾瑜的后背,一边皱眉说道:“瑾娘素来柔顺乖巧听话,忽然半夜这么跑出来,必然是梦魇了。你先去睡下吧,今晚我陪着她一起睡。”
“妹妹这般模样,我哪里放心得下,就算回去也睡不着。还是一起陪陪她吧!等她情绪平静了再问问是怎么回事。”许徵的声音清朗干净,令人听着格外安心。
......
许瑾瑜不知自己哭了多久。
郁积了十几年的痛楚和辛酸随着泪水倾斜而出,激动狂喜紊乱的心绪终于稍稍平息。
她早已回到舱房坐到了床上,长发略有些凌乱的披散在肩头和胸前,白净的小脸上满是泪痕,眼眸红肿,嗓子也被哭哑了。
邹氏心疼的用帕子为她拭去眼泪:“你这丫头,昨天还好好的,怎么半夜就闹腾成这样。瞧瞧你眼都哭肿了。明天船到码头,天黑之前就能赶到威宁侯府。这副样子去见你姨母可不妥。你到底是做了什么噩梦?”
默默陪伴了许久的许徵,也询问的看了过来。
如果母亲和兄长知道去了威宁侯府以后会发生什么事,他们还会坚持要去威宁侯府吗?
话到嘴边,又被许瑾瑜生生的咽了回去。
历经坎坷磨难熬到三十岁病逝,睁开眼时回到韶华之龄,像遥远的记忆中那样身在去往京城的船上......这么匪夷所思的事,连她自己都觉得如置身梦中。邹氏和许徵怎么可能相信?
这个秘密,只能永远的藏在她的心底。就算亲如母亲兄长,也永不提起。
既不能说出实情,要想打消他们的念头,只能想个别的法子了......
许瑾瑜定定神,轻声说道:“我确实做了噩梦。梦见我们到了威宁侯府之后,总是处处受轻视。姨母为了护着我们,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