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抓住了这一点心思,才敢如此肆无忌惮的行事。
但明溪更感愤怒:“你的行为,将我的决心置于何地?无视当事人的意志,这就是你的做法?”
罗丰道:“恰恰相反,贫道正是为了让郡主你看清真实,洞察自己的本心,明白你口口声声所说的‘皇族的责任’究竟是什么?”
明溪冷声道:“难道身为外人的你要教我什么是皇族的责任吗?”
“果然还是太稚嫩了,到现在你还不明白吗?当今天子比你看得更清楚,什么样的人才能担起皇族的责任,牺牲谁来修复龙脉,看起来是一件不可更改旨意,实际上只是一种考验,贫道完好无损的从太子府返回便是最有力的证明,”罗丰微微叹了一口气,“三皇子没有想明白,所以他死了,你也没有想明白,所以你也差点死了——幸运的是,贫道‘替’你想明白了。”
明溪愣住了,她从不曾往这个方向想过,听闻自己将要被牺牲的噩耗后,她一方面固然是怀着一尽皇族血脉责任的决心,另一方面也是为祖父的抉择而心伤,在她和三叔之间,祖父终究是选择了三叔,而抛弃了她,尽管没有哀莫大于心死那么夸张,但她多少也生出了这样认命的悲观意念。
明溪郡主非是蠢人,在得到罗丰如此清晰的提示后,立即想通了个中关键,脸色阴晴变幻,最终长长呼出一口气:“原来是这样,陛下他想的是……如此说来,五叔只怕不一定是真的投靠妖族,不能对他松下戒备。”
在堪破心障后,她迅速恢复了冷静和理智,并根据罗丰的说法做出了判断。
罗丰赞同道:“你顾虑得没错,尽管三皇子退场,台面上最大的赢家是你,但不代表你已稳操胜券,便如之前的三皇子也认为自己稳操胜券。”
明溪郡主沉默了一会,随即像是放下了某种负担,望向罗丰道:“后续该如何行事,还望先生教我。”
罗丰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