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别的原因,出租车已经走了大半路,很快将他送到机场,他便也歇了叨扰人家的念头。
只他不曾想,下车后抬步进了机场大厅,远远地,便看到那一个挺拔的身影。
余明安放假回了安城,吃过午饭才坐飞机过来。行走在人潮里,蓝色圆领短T,牛仔裤,白色板鞋,左手拉着一个黑色行李箱,右手随意地插在裤袋里,几年未见眉目越发清隽英挺,惹得边上好些姑娘频频回头。
阎正看着他,某一瞬间竟然产生了冥冥之中自有定数的感觉。
他是坚定的无神论者,先前不信教也不信佛,可这些日子以来,因为阎幼清生病的缘故,他都跟着老婆一起去了安城附近好几座山,求神拜佛,寻求寄托。
本来已经打消了拜托余明安的念头,在这个关口,完全给抛诸脑后了。
和女儿的幸福快乐比起来,主任的颜面又算得了什么呢。
如果有人能让他家闺女少受一些罪,别说脸面,让他付出什么,那都是毫不犹豫在所不惜的。心中惊雷骤转,万千思绪收回,阎正很快迎了上去。
不过,在他尚未开口的时候,余明安看见了他,微微一愣便停下步子笑着唤:“阎主任,您怎么在这儿?”
阎正也微微愣了一下,流露出一个被安慰到的笑容。
当老师这么多年,因为身兼教导主任的缘故,他送出校门的学生早已不计其数,可无论过去多久,走在路上会被学生认出来并且主动招呼的这种感觉,仍旧会让人倍觉欣慰。
教书育人的成就感,也许就在这里,他笑着说:“姑娘今天开学。”
“……阎幼清?”
“你认识?”
阎正微微有些意外。
余明安淡笑,开口解释:“先前听人说过,今年的理科状元是个女孩子,叫这个名字。”
不认识,只不过因为名声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