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末晚打断他:“不必了,租哪里是人家的自由,你只是人家的大伯,也不是人家的父亲,没必要为我费心了。”
韩夏朵既然选择了这里就不可能轻易搬走,哪管韩之敬说什么。
韩之敬嘴角滑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苦涩,是啊,他是个失败的长辈,电梯到达之际,他还是从随身携带的皮包里拿出了另一张黑色坐底的邀请函:“希望赏光。”
单凭韩之敬这个人,唐末晚还是很敬重的,思考了一下,还是先收下了:“我尽量。”
韩之敬点头,电梯到达,却发现两边的门都开了,小家伙垂着头,委屈的站在一边,李婶挡在小家伙的跟前,对着破口大骂的韩静语连声道歉。
韩夏朵则披头散发的站在大门口,一手揉着自己左边的屁股,一手扶着腰,一只脚赤着,一只脚穿着拖鞋,那只被甩出去的拖鞋飞的老远,拖鞋底下还沾着一块变了颜色的被踩扁的香蕉皮——
一看到唐末晚,傅缙言便迈着两条小短腿朝她跑过来,小嘴里呜咽着:“妈妈,妈妈……”
这还是小家伙第一次喊她妈妈呢,真的是第一次,唐末晚感动啊,激动呀,立刻蹲下身将小家伙抱在怀里亲了又亲,差点都要喜极而泣了,可她还没开口,韩静语的冷嘲热讽已经在那里响起:“哟,果然是什么样的人生出什么样的儿子,小三生出来的儿子果真是贱——”
韩静语怎么说她都可以,但这样侮辱傅宝,唐末晚就受不了,自己的孩子是心头宝,哪里容得了别人说一个半个不好,更何况一个两岁的孩子,虽然听不懂这些污言秽语,可韩静语那尖锐的语气,显然已经吓着了孩子,小家伙躲在唐末晚的怀里瑟瑟发抖。
唐末晚刚想开口,另一道低沉的呵斥已经快速响起:“己所不欲勿施于人,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韩静语,你在侮辱别人的同时,可否想过自己,甚至比他们更没有教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