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盏洞灯,光线昏暗。
床上的小女人一动不动,瘦弱的身体躺在床铺里,黑色的长发盖着大半张白嫩的小脸,小小的身体差点看不见。
比起两年多前,她真的瘦了很多很多。
他心里泛起一阵柔软的心疼,上前,轻拍着她的肩头:“醒醒。”
她睡的很沉,被子滑下后丰盈的身体曲线立现,他深邃的眼窝一热——
却在瞥见她满脸的泪水后,仿佛一盆当头冷水,浇熄了身体里所有涌动的情欲。
她做梦了。而且做的是噩梦,葱白的指尖抓紧了身下的床单,在上面抠出一道道的抓痕,脸因为被黑发覆盖,加之灯光昏暗,所以他在门口没有发现她的异样,走近了,才察觉到,立刻抱起她的身体将她靠在自己的怀里,伸手轻拍着她的脸颊,入手触摸到满脸的湿润,整颗心,顿时就疼了起来。
唐末晚悠悠转醒,喘息声惊魂未定,她又梦到了过去那七个月暗无天日的时候,又梦到了自己躺在产床上孤独绝望而无助的生产场面,甚至还梦到了那个小小的身体脱离自己身体的时候,那微弱的哭声……
她也跟着哭了,可就是发不出一点声音来,眼睁睁看着医生和彭媛把孩子带走,又眼睁睁看着彭媛回来告诉自己,孩子没了。
“好了,没事了。”
她不停的颤抖,像筛糠子似的,他用力搂紧了她的肩头,用身体的温暖驱赶她的无助和绝望,温热的吻不停落在她的眉心,一遍又一遍,直到她慢慢的平静下来,喘息声变得苍白而微弱。
他与她十指紧扣,黑暗中,是他深沉而充满磁性的安抚声:“没事了,那些噩梦都已经过去了,以后都不会发生了,只要我在,别不会再让你发生这样的意外,绝不会再有这样的事情发生了!”
他一声声的保证,一遍又一遍,仿佛强力的针剂,缓缓推入她动荡不安的内心里:“末晚,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