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意犹未尽,却听他说:“你喝酒了。”
这是肯定句,而非问句。
她愣了愣,娇嗔的责怪:“是啊,你不回来,我心底堵得慌,喝了一点。可惜没醉。”
幸好也没醉,如果醉了,怎么还能清醒的迎接他回来呢。
“下次不许喝了。”
“如果你能按时回来,不骗我的话,我就不会喝了啊。”她那算是自暴自弃的一种吧,好似为了惩罚他,其实是惩罚了自己。
他心微微一抽:“我没想过骗你。”只是很多时候,身不由己,他也有他的无奈。
她不好意思笑了笑:“我现在知道了,可你如果回不来的话也可以给我打个电话,为什么一直不给我消息呢,你知不知道这样我很担心。”
“抱歉,走的太匆忙,手机落在美国了。”
“原来如此。”误会解开了,心情好了,感官就变得特别敏感,那个被她抛弃了很久的食欲忽然就如猛兽般回来了,她舔了舔干涩的嘴唇,有些尴尬的看着他们的姿势,只好努力找话题:“那个,你饿吗?”
他点点头,她冲着他说:“那我们去吃饭吧,我也没有吃。”
看到灶上还煲的汤,已经洗干净切好却没有煮的菜,以及桌上那些玲珑可爱的水饺,傅绍骞的心底,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温馨。
已经很多年,他的大年夜都是一个人在飞机上或者国外度过的。
唐末晚系上围裙,让他先上楼换个衣服洗个手或者去沙发上坐一会儿,然后便在厨房里大展身手。
傅绍骞哪里也没有去,就站着厨房门口,看着她有条不紊的将菜入锅,又下了饺子,确实觉得,再赶的路程,这样有一个人再家里等他的感觉,很美妙。
陈墨一路上都在嘲笑他的归心似箭,他也觉得自己有些魔怔了,自从上一次唐末晚给他打那个电话后,他内心的冲击就不曾回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