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在崔洪春这样的高官面前丝毫没有局促的感觉。
听到葛东岩发言,崔洪春饶有兴趣地问道:“小葛,你是当兵的出身,你说说看,遇上这样的堡垒,你们是怎么打的?”
“这得看情况了。”葛东岩道,“过去岳司令给我们讲过打仗的事情,他说,像这样的堡垒,如果有内线,能够里应外合,最好是从内部攻破;如果没有内线,可以先围起来,开展攻心战,让敌人丧失斗志,然后再进行强攻;如果攻心战也不成,或者时间太紧张,也有硬啃的时候,世界上没有攻不下的堡垒,只是看谁能承受得起代价而已。”
“嗯,说得不错。”崔洪春满意地点点头,然后对秦海问道:“小秦,你是怎么考虑的?”
秦海道:“如果要强啃,当然也能啃得下。我和那些小老板接触过,他们嘴上说得挺硬气,说如果政府敢取缔他们,他们就拼命。但事实上,他们这些年都有了一些身家,不再是过去白手起家的时候那样无牵无挂了。因为有了财产,所以他们更容易患得患失,只要我们的治理力度足够大,他们的反抗只是暂时的,不足为惧。”
说到这,他的眼神有意无意地向辛金隆瞟了一下,辛金隆面有难堪之色,想必是想起了当年秦海带兵查抄他那个小稀土矿的场景。
崔洪春没有注意到他们俩的这些小动作,而是笑着评价道:“但这不是你小秦做事的方式,是吗?”
“没错。”秦海道,“这样做太过于粗暴,虽然说大多数业主会选择屈服,但如果遇上坚决反抗的,难免会引起**,对稳定不利。再说,这种方式不能让人心服口服,只能治标,不能治本。等风声过后,这些小厂子又会死灰复燃,我们不可能有这么多的精力去和他们打游击战。”
“说的对。”崔洪春道,“这些年,各地都采取过严打行动,每次都报告说取缔了几百家、关停了几百家,但事情过后,又故态复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