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浅瑜走在稍前面一点的位置,一直握紧严墨风的手,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她因为害怕,已经不是握,而是掐了,她紧紧地掐住严墨风的手,她的手掐在严墨风虎口的位置,掐得严墨风虎口处是深深的指痕。
每次听到有哭声、尖叫声,还有哭爹喊妈的声音,她就会更紧张,一紧张就会掐得更重。
每一次,严墨风都只是稍稍皱了皱眉,便不动声色,任由唐浅瑜将他的虎口掐出无数个指印来。
“坚持不了就告诉我,我背你过去!”严墨风柔声对唐浅瑜说。
每次听到严墨风此类的话,唐浅瑜都会变得更勇敢一些,她仰头望着天,觉得脖子都酸了,她轻轻左右晃了晃脖子,继续抬头看天。
严墨风忍不住笑:“抬头看天很好,避免颈椎病。”
“嗯。”唐浅瑜握紧严墨风的手,强挤出一抹笑容来。
她心里的那根弦崩得太紧了,真的很难笑出来。
前方,越来越多的人坚持不下去,有人大声哭着,有人大声尖叫,有人趴在玻璃地面上,双眼紧闭,嗷嗷叫着,说着丧气的话。
有个女人死死地抱住自己,头埋在双膝间,坐在靠玻璃壁的位置,绝望地哭:“我不走了,我死也不走了,呜呜,我都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怎么上来的?呜呜,我都不知道刚才那几分钟是怎么挺过来的?太可怕了,简直太可怕了,让我死了算了吧,我要是死了,你以后对我妈妈好一点,要像我一样,每个月至少去看望他们两次,每次去都要记得买东西过去,不要空手,还有,他们年纪大了……”
女人一边哭一边像说遗言一样,唐浅瑜觉得自己心理上又要受不了了。
一个男人咆哮着吼:“蠢婆娘,这下面结实得很,哪里就会死人了?让你不要上来不要上来,你要挑战什么自我,挑战个屁。”
“哈哈!”顾炳哈哈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