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十九岁现象”——对朱书记而言是“六十二岁现象”,如此一来,再也无法对天南省官场形成什么影响力了,是的,这叫自暴自弃。
许纯良知道,自己的老爹也愿意关心民间疾苦,但是人在官场,很多事情是身不由己的,做为一个副省级干部,必须要有良好的大局感。
“你倒是长大了啊,”许绍辉点点头,儿子已经不是那个正义感过剩的儿子了,最起码知道从某些官场思维出发来考虑问题了——当然,做得到做不到那就是另一回事了,官场中很多事情都是知易行难的。
“那我怎么感觉,听你的意思,是想要我不客观地去处理呢?”许书记又问了。
“因为我感觉,那个公司的开发方案,会对素纺非常不利,”许纯良难得地多说了几句,“我不知道那个方案具体是什么,不过,他们选在这个时候出手,那就是摆明了要趁大家没心思分心的时候,多攫取一点东西。”
儿子的心还是太软啊,许绍辉心里苦笑,不过,谁没有年轻过呢?想他当年可是比他的儿子热血多了,终究还是在现实面前被撞得头破血流。
“知易行难呐,”他长叹一声,“明知道不管的好,可是还是忍不住要管,算了,你老爹陪你折腾一回吧,就是阻止不了他,也不能让他吃相太难看,纪检委终究不是摆设……”
“其实我觉得,难度并不是很大,”许纯良低声嘀咕一句,“只动一个小小的支行行长,应该是没什么问题的。”
“可是这就算打了别人的脸了,你知道吗?”许绍辉看着自己的儿子,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银行可是条管单位。”
于是,第二天陈太忠就从许纯良那里得了消息,你先发动吧,收集好证据就送到我这儿来,这支行行长官再小,也不能你上嘴皮一碰下嘴皮,说有经济问题就有经济问题吧?
不过,许绍辉的支持,也不是无保留的,许处长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