珏的毛病了,那家伙从小虚荣心就强,在自己人面前爱充大方。
不过他长大了以后,邹家接连碰到点小事,所以他家里人管他管得紧,手头就不太宽松,可是他还偏是爱充个场面,生恐别人小看了他,所以逮到外地人就没命地宰。
对邹珏来说,只有京城的朋友是朋友,外地人就是钱袋子,**的优越感一览无遗——当然,外地的省部级干部及子弟,或者还可以享受到好一点的待遇。
反正不管怎么说,这家伙毛病是有一些,但是对朋友绝对不算小气,要不然他手头也不至于紧张成那样,也正是因为这个缘故,韦明河跟他关系不错。
刚才他就跟韦主任抱屈了,“你说你三四吨的一个建筑,想得鲁班奖,天底下有这么好的事儿吗?跟他要点钱张罗吧,还嫌多……没钱就别做这种梦嘛。”
韦明河一听就知道,这家伙又想宰人了,不过,现在邹珏正帮他活动一个三十万吨的合成氨项目,马上就要敲定了,他夹在两人中间,也实在为难。
“他可能对你不错吧,”陈太忠哼一声,见过吃相难看的,没见过吃相这么难看的,“咱不说他了,我在北京还有点事情,估计能等到你回来,到时候咱们喝酒。”
“唉,”韦明河长叹一声挂掉了电话,由这一声长叹,可以想像得到,他俩关系真是不错,换个关系普通一点的,韦主任也没必要将情绪表现得如此强烈——太忠你俩搞成这样,真的让我坐蜡啊。
我管你坐蜡不坐蜡呢?陈太忠听出了他的意思,却是没在意,姓邹的跟你关系再好,跟我关系不好,那我就无需理他——朋友的朋友,未必是我的朋友。
不过这个鲁班奖……下一步该找谁才好呢?陈某人原本就是越挫越强的性子,认定的了事情就绝对要做到,而且现在此事已经引发了陈洁的关注,真要办不下去的话,就算陈省长无所谓,他也丢不起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