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入朝堂,必定后患无穷。臣之顾虑,还请陛下明鉴。”
随后那谢灵与皇甫射,又朝嬴冲使了个眼色。嬴冲半天没想起是什么事,直到他看二人都在颤动着手中玉圭,才醒悟过来,往自己手里的圭板上看了看。
当上面内容入眼,嬴冲又面露了些许惊色。思量了半晌,他还是从诸多武臣中走出:“陛下,臣有奏。近日臣闻咸阳郡守府一位文书诉苦,道是他如今薪俸已入不敷出。再有半年,他便要辞职他去。臣之后翻阅文书典册,见我大秦诸地吏员薪俸,都已六十年未曾增涨。尤其咸阳,一名一等文书,只有年三十两,布十匹,粮十石。可所谓京城居大不易也,如今南城随便一个小房屋,一年租金就要十两以上。这些俸禄,如何够用,哪里够养一家老小?恰逢新年,臣请陛下与政事堂,商讨为诸州郡吏员加薪一事。”
闻得此言,在场诸人都纷纷动容。天圣帝这三年来首次见嬴冲一本正经说着正经政事,先是惊讶欣喜,随后又神情凝然,陷入沉思。
而此时谢灵,亦是挺身而出:“陛下,此为臣等之失!其实吏用增薪一事,早二十年就已提起,臣任职地方时,对底层胥吏种种困苦不堪之情都有听闻,今日朝中国用大增,正该考虑为各地文吏,以解情弊才是,如今竟需武安王殿下提醒,实是惭愧!”
这位已经当了嬴冲数年的狗腿,朝中诸人见了都毫不觉意外。
而须臾之后,另一位参知政事皇甫射,也果然出列奏道:“陛下,地方胥吏薪俸不足,已成地方顽疾,不可不治!臣亦曾历任知县,郡守等职。知那下层吏员中,浊者为补日用不足聚敛钱财,以压榨百姓为常事,往往只需数载,就能肥马轻裘,席丰履厚;清者却困苦不堪,入不敷出,尤其咸阳城内,但凡是志存高远,清风峻节者,皆难以为继。”
闻得此言,天圣帝神色反倒是平静了下来。他三十多年前还是皇子的时候,虽是多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