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刘不器和程子恒两个却是闲不住,死活扯了他到镇上去逛逛。狗子年纪小,笑嘻嘻翻了新袄套上,也是劝道,“少爷,去走走也好,万一好东西给咱家小姐买一些,过年回去也不能空手啊。”
程子恒抬手敲了他一记,笑道,“还是你小子机灵!”
陆谦见此也就扔了书本,披了披风就要走。狗子却是跳脚不同意,“哎呀,少爷,你看看刘少爷和程少爷都是穿了新袍子,你也不能这么出门啊。”
他边说边从箱子里翻了一件石青色的锦袍,外加一件深青色的披风,“那些小人平日就总说咱家小门小户,如何如何,今日好不容易休沐,少爷也打扮一下,晃瞎他们的狗眼!”
“谁敢背后诋毁德敬,打掉他的狗牙!”
程子恒挥着胖拳头,很是恼怒好友被欺负,刘子恒也是竖起了眉头。
陆谦赶紧开口转圜道,“不过是几句闲话,理会这个做什么。”
他说着话儿,换了衣衫,又道,“小米这针线越发好了!”
程子恒顺手摸了一把那披风,立刻抗议起来,“小米太偏心,这袍子和披风都加了羽绒啊,怎么没有我的份儿!”
“也没有我的!”
刘不器也是抗议,陆谦笑嘻嘻扯了他们往外走,“你们也不是不知道,小米女红不好,最是不耐烦做针线,这两件衣衫怕是都缝了半年了。再带你们的份儿,她怕是要缝到明年了。”
程子恒和刘不器都是听得笑了起来,若是小米是十八般武艺样样精通,聪慧的让人害怕,唯独这女红是短板,可见人无完人啊,老天爷还是公平的。
几人说说笑笑出了书院,寻了个最热闹的茶馆坐了下来,盘算着听会儿热闹就找个酒楼大吃一顿,书院里的伙食实在让人不敢恭维,若不是有家里送来的各色吃食做调剂,他们早就疯掉乐。
一壶碧螺春,茶香袅袅,倒是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