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冻坏了,还要读书写字的。”
妇人们麻利的拿了板凳,招呼了唐二少坐下,末了又用陶碗到了热水递到跟前。
唐二少双手接了,笑着道谢。半点儿没有因为板凳太矮,锦缎长袍的衣角都垂了地,或者陶碗粗糙,就有任何嫌弃不满。
一众妇人们看在眼里的,待他也就更亲近了。
倒是刘婶子心头总觉得有些疑惑,方才山上那事闹起来,这人也在场呢,虽然没听说他如何作恶,但也没听说他像王校尉一样开口拦阻,于是她试探道,“这位先生同里面那位将军一样,都是从京都来?您这是行军参事?”
唐二少喝了一口热水,好似暖了肚肠也打开了话匣子,就道,“小生家里也在京都,家母过世的早,继母是侯府夫人的姐妹,这次世子爷北来巡防,继母惦记世子爷…嗯,就让跟来照料一二。”
这话细究起来,什么都没说,但却让一众妇人们自动脑补出一个继母苛待长子,大冬日撵出家门的剧情。他又是一副心里苦透,脸上却依旧笑着的模样,惹得妇人们更是心疼之极。
“哎呀,这可是…真是,好狠的新。”
“就是,不是自己亲生的,就是不心疼啊。”
就是刘婶子也是听得心酸,大宅门看着富贵,其实内里的事多着呢,还不如普通百姓家里,起码孩子有爹娘老子疼。
唐二少把众人神色看在眼里,自觉铺垫差不多,就道,“各位婶子,咱们不远处的那个府城叫北安?这倒是让我想起一事来,我家原本有个管事叫陈信,平日同我相交极好,我恍惚记得他说老家在北安州,先前从京都回来时候,还听得他说惦记家中父母。我就琢磨若是地方不错,就寻机会去陈家拜访。”
“哎呀,先生居然认得陈管事?这可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了。”
“可不是,早知道是一家人,昨晚就该把您让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