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纪清河知道,她还没有睡着。
他将她的身体翻过来,撑起来看着她的脸,说:“荣欢,我们好好谈一谈。”
叶荣欢终于睁开眼睛,眼底一片清明,没有丝毫睡意,她轻声问:“你想谈什么?”
“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别回避。”
她的情绪到底还是掩饰得不够好,他一开始被糊弄住了,可是现在仔细回想起来,就发现了很多异常。
“那你说吧。”叶荣欢说。
没等纪清河开口,她就继续道:“从那只腕表开始。”
纪清河一僵,“……你说什么?”
“你最近常戴的那只表。”叶荣欢提醒他。
见纪清河不说话,反而神色僵硬,她道:“只是跟我解释一下那是谁送的,有那么难吗?”
顿了顿,她稀奇道:“你这表情,是觉得我不该发现这件事吗?那你刚刚说要跟我谈,想谈的是什么呢?”
“那表是……”纪清河想说那就是她送的,只是她看错了,但是话刚起了个头,他就意识到这大概是最糟糕的解释,没有之一。
她都这样笃定了,怎么可能以这样的理由就能糊弄她。
“是袁瑞可送的。”他最终还是说了实话,见她一点意外的表情都没有,纪清河就知道,她可能是早就知道了,或许她还知道许多。
“但是……”
“那份报纸呢?”叶荣欢打断他,根本就不打算听他答案之外的解释,“你办公室里藏起来不让我看的那份,上面写的都是真的吗?”
沉默了一瞬,纪清河说:“不全是。”
“你们一起出席宴会,她是你的女伴,并且全程和你举止亲昵,这是真的吧?”
“我没有和她举止……”
“除了这一次,其他我不知道的时候,还有多少次呢?”
“四次。”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