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眼睛都已经阖了起来,不知不觉地往旁边的竹榻上歪倒下去。
宁霏下意识地张口想叫菀,但那股不可抵御的浓浓睡意,竟然让她恍若已经置身于不受她控制的梦境中一样,甚至都无法正常地张口发出声音。
外面的乐曲还在缭绕不绝,她拼命地让自己睁开眼睛保持清醒,把手指送到嘴边,用尽全力重重一口咬下去。但她以为自己是重重地咬,实际上根本用不出力气,手指上几乎没有感觉传来。
宁霏困得眼前一片模模糊糊,天旋地转,什么也看不清,甚至无法站住身子,只能隐约地分辨出桌上蜡烛的一团亮光。
她竭力驱使着身体往烛光那边挪过去,想用烛火把自己烫醒过来,这短短的一步路,现在对她来说就像是跨过万座大山一样艰难。
外面的乐曲略微转了一个调,变得更加轻缓柔和,缠绵不尽,空气中都像是充满了粘稠迟滞的催眠之意。
无可抗拒的浓浓倦意席卷全身,宁霏还没有走到桌前,再也支撑不住,眼前一黑,毫无知觉地倒了下去。
……
深夜,恭义王府门外。
“已经回去了?”
谢渊渟脸色怪异地站在恭义王府的门口,后面跟着执箫,恭义王府的管家正恭恭敬敬地在他们面前。
“回七殿下,七皇孙妃在一个时辰前就已经离开恭义王府了。恭义王妃今日身体实在是欠佳,七皇孙妃等了一炷香时间没有等到恭义王妃出来,就自行回去了,说是明日早上再来。”
谢渊渟皱起眉头:“她还是乘坐太子府的马车,和菀一起回去的?”
他在太子府等了一个多时辰没等到宁霏回来,放心不下,便来恭义王府接她。
“是。”恭义王府的管家说,“莫非七皇孙妃还没有回到太子府?”
谢渊渟没回答他,脸色沉下来,周身冒出一股森冷阴寒的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