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怀六甲,而今,阳拂柳都过了及笄的年龄,北辽却是人才凋零兵马老疲,即便是殷铖,也未必是北辽的希望!以殷铖那般随心所欲的性子,何时能收敛一些?
阳夕山看着郦家众人对郦长亭的千般嫌恶百般算计,而他,除了能在关键时刻为她作证,单凭他这个质子世子的身份,如何能在短时间内帮她在郦家翻身?
阳拂柳见自家哥哥竟是看着郦长亭出神,不觉立刻上前几步,挡在了阳夕山身前,“长亭,将军府的事情自是有皇上和太后那边定夺,太后那般宠爱尽余欢,相信这一次也只是雷声大雨点小,到最后也是不了了之,你只要静观其变,沉得住气的话,到最后,自是不会找到你的头上来。”
长亭微微昂起下巴,冷冷看向阳拂柳,“依姐姐的看法,是让我暂时默认了那些流言,是吗?”
阳拂柳一怔,眼底还闪着晶莹的泪光,此刻因着被长亭冰冷声音反问的甚是不安,一副不知如何是好的表情。
“长亭妹妹莫要误会,我也只是就事论事!毕竟,这都过去半天了,羽林卫也没有新的动静,倘若我们现在再出点什么动静,岂不是让外人觉得是郦家自个儿心虚,不是吗?”
阳拂柳就是有本事,时时刻刻都做出一副舍己为人善良正直的样子来,即便是熟悉她的人,也不会认为她是在演戏。
阳拂柳完全是将自己过去十几年的人生,生生的活成了一出戏剧,她就是戏中善良温婉端庄大气的女主角,她永远都活在自己编制的这出戏里面,连她自己都认为,她就是这个样子的。别人又如何能轻易察觉什么?
长亭垂下眸子,保持沉默。面上看来,是在思忖阳拂柳的话。
姑奶奶忽然觉得这大厅的空气愈发浑浊,让她透不过气来。似是从阳拂柳进来之后,原本紧张的气氛就更加诡异压抑了。
“今儿就到此为止吧。长亭,去我的院子,我有话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