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比前者似乎大了近十岁。
卫慈耿直道,“你瞧着老了不少。”
吕徵有种将棋子当成卫慈,捏爆它的冲动。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诚不欺我。”
吕徵意有所指,卫慈这货跟姜芃姬混久了,嘴皮子怎么也朝着后者变化了?
卫慈不知姜芃姬与吕徵之间的少年赌约,但他善察人心,吕徵这话带着些微妙的内涵。
迟疑三息,卫慈谨慎地问道,“少音知道了?”
“想不知道也难……”吕徵的指甲修剪得圆润,此时捻着一颗黑子,衬得指甲盖越发苍白,他将棋子放在指定位置,嘴上道,“柳羲怎么就能入得了你的眼?当年你对她挺疏离的。”
好歹是一个老师教出来的同门师兄弟,吕徵对卫慈的了解显然是外人无法比拟的。
搁在外人看来,兴许会以为是姜芃姬强迫卫慈,卫慈不得不屈服她的淫威,但吕徵却明白,卫慈若对人无意,莫说用强权逼迫,哪怕将刀子架在他脖子上,他也不会轻易屈服。
这两人有了一腿,只能说男女双方都有意思。
姜芃姬这边不说了,吕徵早八百年前就听姜芃姬许下豪言壮语要拖卫慈上塌,可卫慈呢?
他究竟是何时对姜芃姬生出超越君臣之外的感情?
卫慈道,“兴许是上一世吧。”
他实话实说,吕徵却当他是油嘴滑舌。
“好的不学学坏的,口舌功夫是朝着柳羲看齐了?”
吕徵示意卫慈选棋与自己对弈。
师兄弟几个,卫慈的棋艺是他们中最好的,吕徵排行倒数,经常被卫慈、程靖和韩彧三个吊打。他学生时代的阴影,一个是姜芃姬,一个是卫慈的“手谈一局”,总被虐得体无完肤。
为了一雪前耻,他没少在这上面下功夫,不知今日能否占到三分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