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按下内心的惶恐、担心和惧怕,扯出一抹十分僵硬的浅笑。花渊暗中贪墨数额巨大的粮草,甚至不顾前线将士的生死,要说他没有造反的心思,三岁小孩儿都不信。
“先生说的话,妾身哪有不信的?方才是妾身误解了。”西昌帝姬嘴上这么说,心里是个什么想法,那就不得而知了,“妾身愚笨,乞望先生指点一二,好让妾身明白。”
“你不知,主公对你肚子里的孩子,期盼许久。”
花渊伸手屈指,用指背虚抚西昌帝姬凸起的小腹,帝姬被他的动作吓得浑身僵硬、不敢动弹,额头冷汗直冒,纤瘦的身躯轻微颤抖,仿佛花渊不是用手指而是拿刀剑威胁她。
最后,她发现花渊没有伤害她,这才长长松了口气,隐隐有种死里逃生的错觉。
“可是先生……先生知道这孩子并非……”
花渊收回手,从袖中掏出帕子擦了擦手指,动作矜持而优雅,仿佛上面真沾染了脏东西。
“主公不知道,不是吗?”他淡漠地道,“他不知道,那你所生的孩子就是他的骨血。”
西昌帝姬闭了嘴,因为她发现花渊眼中闪烁着杀意。
若是她再说一句不敢说的,她不怀疑,花渊手中的毒就会进入她的口。
仿佛是不经意间的喃喃,花渊道了句,“倘若这孩子是个儿子就好了,主公后继有人。”
西昌帝姬笑得勉强,“哪怕是儿子,那也只是庶子,郎君膝下还有名正言顺的少主。”
因为安慛身体受损无法再令女人怀孕,他为了安抚跟随自己的众臣,过继了旁支的同族子嗣当儿子。多年下来,这位少主早就被众臣承认,众人都将他当做安慛的继承者看待。
哪怕西昌帝姬生下安慛的“亲生儿子”,那也只是个庶子,无法与过继过来的、名义上的嫡子少主抗衡。等她的孩子长大,安慛还不知道活不活着呢……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