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
聂洋前世出身高门大族,摆在聂洋跟前的教育资源是当时最顶尖那一拨的。他接受的是精英教育,笔墨纸砚从不短缺,夫子都是名士大儒,寒门子弟难得一见的孤本更是随他翻阅。
莫说聂洋本就天赋极好,哪怕他愚笨不堪,这么多教学资源砸下来,那也比寻常寒门子弟好得多。眼前这位夫子寒窗苦读十余年,经历数次乡试还没考上举人,心灰意懒回来教书了。
聂洋的演技是毋庸置疑的,哪怕身处劣势也能营造最适合的良机。
夫子听后心中大骇。
聂洋又道,“小子什么脏活累活都能干,还请夫子行行好,给小子一口饭吃。”
夫子蹙眉道,“这儿可不是开善堂的。”
虽然没有鄙夷聂洋,但话中浓浓的嘲讽,耳朵不聋的人都听得出来。
聂洋前世今生都是头笑面虎,所有情绪都掩盖在内心深处,外人无法窥探一二。
他分得清事情轻重缓急,如今活命才是最重要的,眼下这丁点儿坎坷挫折,他还受得起。
“小子虽无大才,但也知羞耻二字。”聂洋放低了姿态,一字一句道,“先生这儿若有抄书篆刻之类的活儿,小子也能胜任。如今天寒地冻,若是不着条出路,小子怕是熬不到开春了。”
聂洋识人的水平还可以,眼前这位夫子在十里八乡的名声也不错,他打感情牌还是能成的。
果然,夫子听聂洋这么说,当下便问他,“你会抄书篆刻?”
聂洋点点头,同时又适当露出两只长满冻疮的手,局促地道,“写是会写,以前偷偷看夫子教学,私下用树枝练了许久。只是这双手冻得有些硬了,若是执笔写字,怕是不怎么好看。”
夫子低头一瞧聂洋的双手,几乎冻成了青乌色,龟裂冻疮看得人生出几分心疼。
如此一想,他倒是生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