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随口一说,分明是带着野心的。
“你打算如何?”
亓官让道,“自然是让中诏闹得更狠,让他们疲于内斗,若有可能,还能来个里应外合。”
说起挑拨离间,亓官让也是个中老手,不比孙文挑拨北疆三族那会儿弱。
“听你的意思,你是打算暗中扶持中诏势力?”
中诏局面已经够混乱了,但在二人看来还欠了火候,还需要煽风点火。
“我等亲自出兵,容易适得其反,让中诏士族团结起来一致对外。”亓官让很了解这点,一旦有了共同的敌人和更大的仇恨,曾经的敌人也能暂时结盟成为盟友,一致对外,这不是亓官让想看到的,“倒不如暗中扶持一人,借由对方的手安插眼线、挑起更激烈的内斗。”
中诏内斗越狠,亓官让坐收渔翁之利的利润就越大。亓官让也不担心没人愿意与他合作,站在足够诱人的利益面前,没几人能把持得住,更别说那些空有野心却无匹配智力的人。
亓官让问孙文,“载道以为如何?”
孙文笑着道,“甚好。”
他和聂氏的仇清算一部分,但这远远不够,想要将聂氏连根拔起,作为主公的姜芃姬还要走到更高的位置。若能将中诏收入囊中,一个聂氏算得了什么?孙文自然赞成亓官让的建议。
二人谋算什么暂且不提,姜芃姬这边开始了无聊的行军。
湛江关距离漳州不算很远,快马加鞭再加上水路,一般半月或者二十天就能抵达。
不过,姜芃姬带了五万兵马,行军速度自然不能与信使疾行相比,整体慢了不少。
行军第十日,大军斥候拦下一名信使,盘问一番才知道信使冲着姜芃姬来的。
姜芃姬脱下厚实戎装,换上一袭黑色箭袖圆袍。
圆袍的下摆被她改短,堪堪过膝,配上长裤,行动方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