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毫无表情地问:“二哥今日相招,却不知又有何事故。”
杨暕见了妹妹进来,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了一下,掩饰尴尬,“妹妹说哪里话来,兄妹之间,没事儿便不能喊你来了么。你不是关心表哥萧铣的消息么,今日咱看父王处断政务时,恰好留中了两道表章,都和他相关,让人誊抄了回来。”
“二哥!朝臣奏章,俱是机密,你我如何好擅自抄录,小妹却是不敢看了。”杨洁颖说着,便要转身离去。
“诶!二哥这也是帮你,可别不识好歹。”杨暕本就是骄纵的性情,自从他父王当上太子之后而他那个哥哥又是日渐肥胖,不像是长寿的样子,他便愈发觉得不可一世了,故而对妹妹说话,也用上了“不知好歹”这样的重词。
毕竟,长幼之序算啥?父王不也是碾压了长幼之序当上太子的么?数十年后,自己未必不能碾压长幼之序,踩着肥胖短命的兄长登上大宝。
杨洁颖不愿意与杨暕置气,接过抄录的表章看了一下。
第一封是代扬州总管杨弘上的,提到了六月时修邗沟过程中,依然还是爆发了臌疫,最终染病数千人,死者二百余人。河监诸臣僚勉力救治,依然不免这许多损失,同时恳求朝廷允许开仓赈济病患民夫,减免钱粮云云。
第二封是常州刺史上的,内中弹劾了河监李敏少监萧铣不恤民力,在当年可以在农闲季节按时完工的情况下,依然临时强行扣下民夫,使之在农忙季节强制服役。百姓累死病死者数百,本州因农时耽误,夏粮歉收达十几万石。不过,这份奏折虽然是刺史上的,后面还有本州长史兼户曹参军王肾副署,这种情况下,显然是次官执笔并主张,长官只做橡皮图章的情况了。
“这个王肾是何许人也?好像听表哥提起过,原本就是个恶心人的贼厮鸟。对了!当初表哥去做钱塘县令时,便是顶了这人的缺,父王为了腾出位子,还恩典他升了一级换别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