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
“记住了,父亲。”两个女儿都已经懂事了,知道这是父亲最后的遗言,虽强忍着泪水,终究还是没有忍住,“哇”的一声哭出声来。
“不值得哭,不值得!”杨疯子的语气平静如水,就好像是在说起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儿:“人都是要死的,不敢是谁,也不管他有多高的身份做出什么样的丰功伟绩,最终都是要死的,这是天道,又何必为了一个不可避免的事实掉眼泪呢?没有我的日子里,我希望你们母女可以活的更开心一点。不要总是活在我的阴影之下,那会让你们把自己给丢掉……”
“大女呀,为父还有一桩未曾了却的夙愿,也只能让你代我去完成了……”
拉着大女儿的手,说出了埋藏在心中的夙愿之后,杨疯子的整个人都变得轻松起来,脸色似乎也显得红润了许多:“乡亲们还没有走吗?”
“还没有走,父亲……”
杨疯子侧耳倾听着竹楼外的动静,嗡嗡的声响早已盖过了风雪之声,形成一股浪潮在山峦之间回响,竟然带着隐隐的回声,仿佛从洪荒时代一直绵延至今的天地背景音。
那是乡亲们在为他祈福,是无数人的祈祷之声。
“扶我起来,我要去看看大家伙儿……”
在连个女儿的搀扶之下,杨疯子艰难的站起身来,一步一挨的走到了门前。
在门帘子挑起的那个瞬间,狂风夹杂着细小的雪花呼的一下子灌了进来,杨疯子的双眼顿时眯成了一条缝,同时也看清楚了面前的景象。
以这座小小的高脚竹楼为核心,漫山遍野都是黑压压的人群,仿佛铺天盖地的蚁群,大家顶着风雪矗立着,喃喃的祈祷着……
从杨疯子现身的那一刻开始,人群立刻就骚动起来,仿佛汹涌的浪潮从四面八方每一个的角度“挤压”上来,将小小的竹楼挤的“嘎嘎”作响。
在那个弱不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