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都吃不起呢。伟丈夫?顾姑娘真是好说笑!”
“鼓琴弄弦不过是娱人的雕虫小技,韵儿这双眼睛却从未看错过。相公的所作所为,韵儿虽然看不清楚,却也能猜个十之八%九。楚相公心里装着的怕不是什么金银财物功名富贵,而是更加雄壮的东西吧?”
烟花女子阅人无数,看人的眼光也很独到,自从打听出江南学社的社手楚华文就是《娼门义》的主笔之后,立刻就明白了他的意图。
楚华文最忌讳别人谈起这些个东西,尤其是这个顾韵儿,似乎能看透他的内心一般,这可不是什么好事儿!
“随便你怎么想好了,我才不在乎。实在是还有些事情需要办理,不能久留,这便告辞……”
一般的人来到这花船之上,恨不得一辈子不下去,就算是不能一亲芳泽,哪怕是多享受片刻的温柔也是求之不得,哪有象楚华文这样总是想着离开的?
“韵儿知道楚相公是做大事的人,”顾韵儿说道:“既然楚相公一意要走,韵儿不敢强留。只恐以后再无相见之日,特意准备了一件儿仪程,还望楚相公收下……”
顾韵儿转过身去,抱起船桌上那尾七弦琴,双手捧到楚华文面前:“这素桐七弦琴伴随韵儿多年,今日赠与相公以作留念……”
美人赠琴,这是有讲究的。
自古美人如琴,这本身就是一个非常明显的暗示,表示的是一种仰慕之情。
作为读书人,楚华文很清楚的了解这一点,若是别的年轻人,肯定会欢天喜地的收下这份赠礼然后就去做“才子佳人”“双宿双飞”的美梦了。
楚华文却没有收,而是拒绝了。
“华文何德何能?怎能受顾姑娘的赠仪?”
顾韵儿神情一黯,眼泪说来就来,顿时就是一副梨花带雨芍药笼烟的凄婉神态,更添了几分柔弱之美:“恐是楚相公嫌弃韵儿是烟花女子,怕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