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从李吴山冲击的方向和路线来看,路恭行很清楚的知道一定会走“新水门。”
所谓的新水门,其实就是在嘉靖年间修建的一座水门,有别于永定门那边的“大水门”,而且附近又有个“清埠所”,俗称“清埠门”。
新水门并非只能通行舟船,在水道的两旁各有一条一丈二尺宽的甬路,可以行走车马。
贼军破城之际,走城门显然已不大可能了,只能从水门而出,这绝对是一个无比正确的选择。
但是现在,这个正确的选择却带来了致命的灾祸。
因为水门已经堵死了。
或许是为了防止贼兵从水门潜入,“清埠所”的清埠夫们早早就落下了水闸和栅栏,并且用砖石巨木等物将两旁可以通过车马的甬路彻底封死,赌了个严严实实,别说的这么多人了,就算是老鼠也过不去。
辛辛苦苦的冲到了这里,好不容易才到了水门之前,却发现此路不通,路恭行当即就绝望了。
这个时候再杀回去?
那根本就是送死。
贼军已经蜂拥而入,不论是永定门还是广渠门,显然已经被闯军控制,还能走到哪里去?
就在这个时候,猛然听到李吴山一声大喊:“腊月——”
“在!”
“开路!”
“是!”
开路?还怎么开路?
在路恭行万般不解之际,腊月领着几个孩子从后面的车上跳下来,每人怀里都抱着一个看起来好像是包袱的东西。
进过路恭行身旁的时候,才看到那东西的真面目:就是一个四四方方的包裹,上面密密匝匝的捆着很多绳索,一条长长的引线延伸出来。
路恭行隐隐的嗅到了一股不太明显的硫磺味道。
这是什么东西?
那几个孩子把至少六个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