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地瞪圆了,“我真有爸爸啊!那我还是不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莫潇云:“……”
头条事件发生后,莫潇云就一直忐忐忑忑的,出门在外总时不时关注一下自己有没有被跟踪。怕陈子敬会派人找来,她把当年做警察练就的侦查与反侦查的本领,全都用上了。
她也想过,其实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带着莫莫躲一阵子,可工作才刚刚步上正轨,席鹤轩再关照她,也不能罔顾公司的规章制度,而辞职,她还没有勇气。
如此过了几天,日子又慢慢平静下来,周围也没发现可疑人物跟踪,她又想,许是自己担心多了。三年过去,那人说不定早已经忘了她。
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感受,有些微失落,但更多的是庆幸。
无意得了莫潇云的消息,陈子敬的失眠症就越发严重了,整宿整宿的睡不着。
活到近三十五岁,他从未有过这样失控的时刻,想一个人想到全身都痛了,似乎随时都要疯掉似的。
已经接连三天睡在办公室,孙炜栋被他操劳过度,病倒了。他阅完文件按下内线,半天没人应答,暴戾地起身出门,秘书室里仅剩的两名秘书,全都趴在桌上睡得不省人事。
抬腕看了看时间,凌晨三点。
太阳穴一阵一阵突突地跳,血管都要炸裂似的,他明显感觉到眼前发黑,知道自己的身体也已经到了极限。
可是,睡不着,怎么办?
服用了安定依然无效,怎么办?
一闭上眼,脑海里就是她跪在雨幕中的身影,怎么办?
陈子敬站在落地窗前,眉深目邃地凝睇着脚下静寂的城,这个王者一般尊贵荣耀的男人,不得不悲哀地承认——他忘不掉那个女人。
尤其是在知道了她的下落后,这颗心就无药可救了。
卫东说,三年前,他在医院里昏迷不醒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