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抹点药酒就好了。”
男人一听脸色沉下来:“都这么晚了,还要走?”
她几乎是本能地解释:“我是说明天。”话一说完,脸色红红——这不等于承认今晚留下来陪他嘛。
男人视线陡然灼热,她又羞又恼又尴尬,推一把他:“你赶紧睡吧!”
陈子敬被她按回去,一时却没了睡意。
莫潇云低着头,一只手揉捏着受伤的胳膊,一副很忙的样子,掩饰窘异的气氛。
良久,却忽听床上那道淡冷凛冽的声线问道:“想知道我的过去吗?”
她猛地抬头,不敢置信。
他肯主动坦诚那些伤痛的过往?
这是不是说明,他的病情逐渐好转,慢慢走出那些阴霾了?
能诱导他讲出心里的伤痛,或许也是治疗的一种方法,莫潇云愣了下,轻声说:“你若是不介意告诉我,我当然愿意听。”
陈子敬情绪平复下来,刚毅的五官铁铸一般冷漠,眉心蹙了蹙,似乎还有些犹豫,可终究缓缓开了口。
“我出生陈家,在外人看来,无疑是尊贵显耀的事,但其实我一点也不稀罕。从小到大,我没享受到多少母爱,父爱更不用提了。我跟这个家格格不入,甚至连我的出生都是一个耻辱,痛苦煎熬地等到十五岁,我就去了部队。”
连出生都是耻辱?他为什么这么说自己?莫潇云心下泛起浓浓的困惑,皱眉,却没有打断他的话。
“换了个环境,终于脱离了那个显耀的家,我凭着自己的能力在部队里摸爬打滚,一步一步立下功勋,直到进了那支所有军人都渴望加入的神秘特战队。在特战队,我认识了卫东和易青,才体会到这世上还有真挚的情义。在部队的那些年,虽然艰苦卓绝,但却是我最快活的日子。我无牵无挂,有时候想就这样战死沙场也没什么好遗憾的,可谁知我却命大,一次一次枪林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