拼命地按着喇叭,抄着近路,想把黛鹤送去安全屋,青鸦在那里等着,黛鹤需要立刻接受手术。
但她越心急,堵得好像就越厉害,车子一点都挪动不了,白安心急到愤恨地诅咒骂娘,只换来黛鹤的冷笑。
“Bitch。”
她的血染红了车子前座,白安背着她一路跑到了安全屋,在外面紧张地等着青鸦给她做手术。“不用紧张,我的朋友,她就算死了也是一具令人赞叹的尸体。”青鸦一边洗着手上的血迹,一边斯文地笑:“大腿和小臂骨折,肋骨断了三根,下体撕裂……唔,我想,刀
痕和鞭伤,还有烧伤这种小小伤口,我们就不用说了吧?”
白安坐在椅子上,头靠着破败的绿墙,“她……”
“Come on。”青鸦似是无语一样,耸肩摊手,“我可不是心理医生,别在这里摆出一副内疚自责的样子,那只会让我因为你的脆弱感到恶心。”
白安闭上嘴,不说话。
“两个小时后撤离,希望那个时候,她的麻药已经醒了。”青鸦笑道,“否则的话,我就只能扔下她在这里,祈祷上帝的垂怜,或者魔鬼的打盹了。”
“我不会让她死在这里的。”
“哦,亲爱的,说这样的话是要下地狱的。我们可不是生死相依的战友,我们只是,拿钱办事的雇佣兵。背叛,是我们的原则。”
“我不会,让她死在这里!”
“嗯,令人感动,祝你们殉情愉快。”
“青鸦,你就从来没有在意过人命吗?哪怕那个人,是与你一起走过来的同伴。”白安含着泪光问他。已经在做撤离准备的青鸦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大笑着转过身来,望着白安:“瞧瞧这只多愁善感的小鹌鹑啊,你是在森林里迷路了吗,居然在向一个拿着猎枪的猎人问方向?需要我拿着十字架和圣经,倾听你内心的迷茫和罪孽吗?是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