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擅离封地,若是被发现,轻则申饬,重则丢爵被囚,而他与凌峰又素来有宿怨,如今又得罪了他妻子,生怕凌峰公报私仇,赶紧说:“自然是通报过的。”
“可有福州官府文书?”
“……”
凌峰又质问道:“这妇人可是王爷妾室?”他冷冷看向张玉芬。
张玉芬大怒,正要斥责凌峰的无礼,但安王却低声答道:“妇人没见识,冒犯尊夫人,还请世子不要与她一般见识。”
凌峰上下打量张玉芬,后者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凌峰又问:“这位夫人穿金戴银,披红挂绿,想必是王爷侧妃吧?可有入皇室碟谱?”
张玉芬见不得凌峰咄咄逼人的态度,冷声道:“你是什么人?是什么官职?胆敢与我家王爷这般说话?你可知尊卑?”张玉芬这辈子只见过曾经致仕的周员外,那人曾任南京礼部尚书,也是买下她的那位员外周凤柏,后来周凤柏又把她转赠给安王。她长这么大,除了那位周员外以及安王外,也就是王府的一些低级长史。那些人对自己也是巴结恭敬居多。王爷位尊,仅次于皇帝,这是张玉芬这些人普遍的想法,自然不会把凌峰放眼里,更不清楚凌峰身上的官袍代表的是何身份,只是觉得徐璐穿着如此简单普通的衣裳,先入为主的观念便认定凌峰虽然长相俊美,人又年轻,官衔又能高到哪里去。
安王怒道:“大胆,快给本王闭嘴。”
“王爷……”
安王甩了她一巴掌,“贱人,还不赶紧向凌大人凌夫人道歉。”
张玉芬懵了,不明白堂堂王爷,怎会惧怕一个小官僚,太本末倒置了。
凌峰冷冷地盯着安王,声音冷峻:“我朝藩王律,藩王不经官府许可,就擅离封地,此罪一。公然带妾室出门,并任由佩戴金饰,着正红衣服,为宠妾灭妻,此乃私德不修,此罪二。与民争利,纵容妾室辱蔑欧打朝廷官眷,仗恃侮人,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