尊者,被低品秩者冲撞,该如何处置呀?”
刘向东毫不犹豫地说,“按律当杖责二十。”
凌芸又不好怀意地看了秦氏一眼,“那么,让一个无品无秩之人冲撞,又该如何处置?”
“按律杖责四十。”
秦氏尖叫起来,“我姐姐是帝王宠妃,婉妃娘娘。我公公是淮安伯府,你敢处罚我?信不信我让人掀了你的乌沙帽。”
刘向东陡然拍了惊木,断然怒喝:“大胆刁民,你一个无品无秩之人,居然哮咆公堂,口出狂言。我刘某知府一位,乃朝廷命定。你区区一介内宅妇人,居然妄自干涉起朝廷任命?是谁给你这个权利的?就算尊贵如宫里的婉妃娘娘,也断然不敢妄自干政。”
秦氏原来就要说是婉妃娘娘给她胆子的,可听刘向东这么一说,倒不敢再这么说,但她这阵子被人奉承惯了,连堂堂布政使,左右布政使,参议官,都指挥使,还有其他伯府夫人奶奶,见了自己都是客客气气,这让秦氏生出一股“天下舍我其谁”的心态来,她昨日还被布政使母亲霍老夫人邀去霍家作客,并高坐首位,便觉得这世上除了她之外,任何人都得看她脸色行事。
于是,秦氏冷笑一声说:“刘向东,你好大胆子。明知我姐姐是婉妃娘娘,还敢对我呼来喝去,你死定了。我现在就修书与我姐姐,让她在皇帝姐夫跟前告上一状,让皇帝姐夫摘了你的乌纱帽,把你打入大狱,灭你九族。”
徐璐再一次摇头,实在不敢相信,这秦氏的自信心为何如此暴棚。还皇帝姐夫都叫了出来。
刘向东气得浑身颤抖,连连吼道:“无知,狂妄。秦氏冲撞贵人,咆哮公堂,侮骂朝廷命官,口出狂言,嚣张跋扈,罪无可恕。来人呀,理应杖责四十。不过看在婉妃娘娘的面上,刑罚减半,只杖责二十。立即行刑。”刘向东毫不犹豫地抛出令箭。
左右两边衙设立马上前,抬来板凳,把